已知bystin在早期胚胎着床过程中,通过与trophinin以及tastin形成一个复合物介导滋养层细胞以及子宫内膜细胞之间的黏附。然而,我们发现bystin在中枢神经系统中表达并且在6-OHDA损伤一侧大鼠黑质纹状体投射以及大脑皮层机械损伤模型大鼠中bystin表达水平显著上调,而且bystin主要在反应性星形胶质细胞中表达。在体外培养星形胶质细胞中,促炎症因子脂多糖,脑损伤后释放的神经生长因子以及白细胞介素-1β均能引起bystin的表达上调,并且细胞内cAMP水平的上升也是导致bystin表达上调的一个重要因素。通过对脑损伤后bystin的时空表达模式的观察,我们发现bystin阳性星形胶质细胞在脑损伤近处逐渐增多并向损伤处聚集,提示bystin可能参与反应性星形胶质细胞的迁移过程。siRNA介导bystin表达下降后,体外培养的星形胶质细胞在穿孔实验以及划痕引起的迁移过程均受到明显抑制,并且可能是通过抑制细胞片状伪足的伸出而导致对细胞迁移的抑制。我们发现正在迁移的星形胶质细胞中,bystin在片状伪足的顶端边缘与F-actin共定位,通过荧光能量共振转移实验结果显示它们在此处直接结合。在正常星形胶质细胞中bystin定位于应力纤维上,在受到db-cAMP或细胞松弛素B等刺激后,bystin与F-actin发生一致的细胞亚定位变化。体外共沉降实验也表明bystin与F-actin能直接结合,而且其结合可能是通过bystin中间段(134-256 aa)以及羧基端(257-436 aa)所介导。而bystin在星形胶质细胞中的表达受到抑制导致了应力纤维的解聚并且在受到db-cAMP刺激后细胞更加易于发生星形化,表明在这些细胞中F-actin更加容易发生解聚,所以bystin可能起着稳定F-actin的作用。在组成性激活突变型Rac1转染后的星形胶质细胞中,bystin被募集至应力纤维上,说明bystin与F-actin之间的相互作用受到Rac 1的调节。上述结果提示,bystin在星形胶质细胞中受Rac1调节并与F-actin直接结合从而稳定F-actin,在迁移过程中bystin通过稳定在片状伪足前端边缘的F-actin而影响细胞伪足的伸出并最终影响细胞的迁移。该研究为理解反应性星形胶质细胞迁移的过程提供了全新的证据。